想要恶作剧的燕子☆

早在五百年前,我的心就已经交给卡莲了。
——八重樱

【仲孟/熊彭】戏子

·脑洞产物,不太好懂来着?23333


·短篇!希望能喜欢qwq


·说起来希望大家能给些评论!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理解的qwq!!




戏子如梦。


 


烛火摇曳。


恍然间,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。绿衣少年卧在榻上,眉眼如画,却紧锁眉尖。


他则一身明黄,跪在床边,指尖轻扣着放在地上的木盒:“臣认为自有济世之能,若是不能为王上分忧,也只能另寻一番天地,王上对微臣的恩情,微臣铭记于心。”


三叩谢君恩,也算问心无愧。


他还记得,少年捂着胸口的指尖几近泛白。


这幅光景……最近已是不止一次的想起了,仲堃仪轻叹一声,只怕自己也动了真情。


“王上,天色不早了,您休息吧,”下人将大氅披到他身上,绒毛细腻,一次次扫过脸颊。


“知道了,你下去罢,”仲堃仪挥了挥手,蓦地又想起了什么,“把新进宫的那个伶人唤来。”


“可……王上,天太晚了。”


“让你去就去,”眸子微微眯起,顿时一片水波流转,“我说无事就无事。”


“是,是。”小侍卫只觉心口冰冷,忙应着,退了下去。


那伶人是仲堃仪从民间寻回的。


他之所以名噪一时,不仅是因为精巧的唱腔与演技,更是因为他的那出戏,名叫“三叩谢君恩”。


戏中甚至连人名都未改换,少年卧在床上,眸中的孤寂丝毫未差,唤着:“仲卿。”


于是仲堃仪便去看了那戏,将那戏子带回了宫中,细细赏去,连眉眼都与孟章有几分相似。


出乎所有人意料,他没杀他,而是将他留下了。


他也曾怀疑那戏子的身份,遣人去查,却无半分疏漏。


若是先王还活着,此时大概也接近而立。可这人今年,却刚刚好十五岁。


“起来吧。”


是夜,那戏子似乎已经歇息了,此时被唤起,一头青丝松松的挽起,发冠上的流苏随性的垂下,竟显得俊秀无俦。


“王上有何事示下。”


仲堃仪犹豫了一下,将几天后的庆典事宜布了下去。嘱咐清楚后,才若无其事的开了口:“当个伶人,累吗?”


“这……”那人犹豫了一下,“不累。”


“恩。”


“王上?”


“我在想,我何时会做个戏子,”仲堃仪笑,无端添了几分凉薄,“你下去吧。”


 


一年后,天枢王仲堃仪遇刺,于宫中殡天。


彪炳千秋。


只是在一座无人问津的府中,那名伶人服毒自尽,追随着王上而去。


 


地府。


生死簿上添了两个名字,一为仲堃仪,二为无名。


无名?


“这人上一世是戏子?”


“对。”


也罢,戏子无名。寂静半晌,架在一旁的毛笔无风自动,在“无名”二字上点了一抹朱砂红。


笔杆投下的阴影里,这二字正对的那行,紧挨着写着另一个名字。


“孟章”。


这二人啊,一人执念太浅,一人执念太重。于是一人重入轮回,另一人深陷其中。


又或者……


 


唐一白用手掬起一捧水,再将它们尽数倾入泳池。一时间水花四溅,点点舔舐着身体。


自小他就知道一个秘密,一个世人皆不知,关于死后的秘密。


他依旧不是一位戏子,明明自觉已经用情够深,却还是不足以了却心愿。


或许知道越多,越是薄情吧。


像他这样,已经通透到跳出局外了,心思就更是清浅。


思绪烦乱,却听身后一阵水声。回过头去,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正在水中前行,仔细看去,唇边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细棍。


“一边游泳一边吃棒棒糖,也不怕呛死,”语气添了几分揶揄,唐一白揉着明天已经湿润,贴在前额的发丝,轻轻笑着。


“一白哥,我棒不棒?”他笑的如同暖阳。


“棒,棒。”


“一白哥,云朵姐来了!”腰际被人推了一把,“快去吧。”


于是正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,他与云朵算是偕老了。只是不知从何时起,那个笑容如暖阳一般的孩子就淡出了他的生活。


待发现时,已经太晚了。


 


地府。


远远地,谁信步而来。


来人面庞一半隐在阴影里,朦朦胧胧的,看不真切。走近些,才露出了全部,星眉朗目,低着头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

生死簿被翻开,停在了“唐一白”那页。而这三字旁边,写着“仲堃仪”。


“是你啊,”明明四下无人,却有一把低沉的好嗓音,在耳边响起,“有人让我捎句话给你,本来应该上一世给你,但是你走的太匆忙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他说他从未怨你,”那个声音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慢,“不过其实无所谓了,他用情太深,早已从新开始了。”


“哦,”来人终于抬起头,“那我呢?下一世,我可是戏子?”


“不是。”


斩钉截铁。


他也知道,他薄情。


“做个交易吧,将我林林总总那些前世,当做戏码,演完便算了。”


“下一世做戏子……那你给我什么?”


“不小心让我知道了秘密,你挺后悔的吧,”来人连声音里都添了笑意,“再转世后将这些都还你,我不要了。”


“成交。”


来人没再说什么,转过头的一刹,身形似乎抖动了一下。


一瞬间,明媚的黄袍,被泳衣勾勒的身子,交替的成了幻影。


“等一下!”


“什么?”脚步顿了一下。


“有一个人,他执念太重,每16年便匆匆结束一世,回到奈何桥边。你也看到了,两世前,他做了你身边的伶人,将情愫当成戏码,终于摆脱了这仓促的轮回。可上一世,他本该顺理成章的老去,却守望了整整一生。”


“所以?”


“执念太重,下一世,让他教你,当个戏子罢。”


 


“我叫熊梓淇。”


“我……我叫彭昱畅。”


……


“好了好了别闹了,来对一下词吧。”


“好,”熊梓淇捧起剧本,轻轻皱起眉尖,“臣认为自有济世之能,若是不能为王上分忧,也只能另寻一番天地,王上对微臣的恩情,微臣铭记于心。”


“哟,”彭昱畅笑了,如暖阳一般,“熊老师这是嫌弃小葱啊。”


“那我咋敢啊,是不?”


彭昱畅觉得自己要被带出东北腔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end 2017/1/30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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